第044章:教唆陷害(修)-《负心人》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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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安平郡主像是握住了救命稻草般看着她:“那我该怎么办?怎样才能让我们变得合适?”

    “这件事的症结看似在钟明君,实则在齐静言。”

    安平郡主咬唇:“此话怎讲?”

    “这一切都是我几天前,偶然在东花园的树下看见的。齐静言对钟明君说‘既然你要娶郡主了,就别来见我了。说什么要娶我,都是骗我的,你真让我恶心。’

    钟明君扯住她的手:‘无凭无据,你是听谁说的?’

    ‘还能有谁,你的娘子安平郡主啊。’然后齐静言不顾钟明君百般恳求,甚至甩了钟明君一耳光,负气离开。

    钟明君攥拳大喊:‘你等着,我会给你一个满意的答复。’

    当时我就奇怪,郡主你定亲这事儿,我都没听说过,她一个小县令的女儿怎么知道的。我原以为是他们吵架的借口,今日见了你,我就都明白了,原来是真的……”

    安平郡主悔不当初:“是我!是我!是我那天告诉了她。你知道吗?她……那天还祝福我,我真没想到,她居然会这么做。是我信错了她,没想到她是这种当面一套,背地里一套的人。”

    谢芳华继续拱火道:“我想,这一定是钟公子被她逼急了,心上有气,才一口回绝了你这边的婚事。哪怕她肯安分守己做个姨娘,钟家也不会退了这桩门当户对的婚事,才对。”

    安平郡主擦着眼泪:“对啊?她为什么要和我争?那怕她做姨娘,我也会善待她的,她为什么和我争?”

    “其实,她没有资格和你争的,要家世家世不如你,要长相长相不如你,要学识学识不如你,就连善解人意都不如你。你以为她是真的爱钟明君吗?不是的,他不过是看中了钟明君家的财产。不像你,一颗心都扑在钟明君一个人身上。”

    安平郡主义愤填膺的说道:“钟明君被她骗了,被她骗了,她怎么能这样对我的钟哥哥?她怎么敢?”

    谢芳华安抚这她:“有些话我以前不想说的,但看你这样,我又不能袖手旁观。其实我听钟婵玉说过,以前钟明君挺喜欢你的,好几次都在打听你的消息。她还笑自家哥哥傻气,喜欢也不敢说出来。”

    “真的?”

    “当然,我们都多少年的情分了我怎么会骗你。只不过这齐静言一来,钟婵玉也就不打听了,连着和你都生分了很多,你没发现吗?”

    安平郡主细细一想,钟婵玉确实对她爱答不理的,以前还碍于情面多有笑脸。现在最多就是请一声安。

    “原来是因为她,我就知道她手段那么多,又惯会卖委屈。所以钟哥哥才会受了他的骗。”

    “可不是吗?我们这些大家闺秀啊,是敌不过那些耍手段的狐狸精的。”

    安平郡主抹着眼泪,伤心极了。

    谢芳华好心安慰道:“郡主别哭了,哭是解决不了问题的。钟明君都是被那个女人蒙蔽了,不然他不会做出这种事的。”

    “那我要怎么办?”

    “其实你想,要是没有狐狸精蒙蔽着,钟明君肯定会迷途知返的。我听说王府后院有一条枯井,挺深的……”

    郡主有些犹豫:“这不好吧?”

    “我们只是给她点颜色看看,又不是要她性命。难道你想让钟明君一直被蒙蔽下去吗?”

    ……

    齐静言坐在窗下,打着扇子正在读先生留下的功课。

    笼子里的鹦鹉在木杆上走了几步,说道:“齐静言、齐静言我喜欢你。”

    齐静言一下笑出声,这小家伙,平日怎么逗都不说话,只要你不理它,它自己总能语出惊人的蹦出两句来,真不知道钟明君教了它什么。

    “喜欢你、喜欢你。”

    “再胡说八道,我就炖了你吃肉。”那玄凤伸展两个翅膀将自己搂住,缩了缩脖子就调转身子,不看她了。

    齐静言失笑,这小家伙倒是挺惜命的。

    就见一青衣的丫环,站在门前探了半个身子进来:“齐小姐,我家公子让我将这个给你。说他在那里等你有话要同你交代,让你务必前去。”

    齐静言接过纸条来,这丫鬟虽然有些面生,但她看落款处是钟明君,便不疑有它。他想同她说什么呢?她多多少少是有些预感的。

    自打上回商量完提亲的具体日期后,便再也没见过他。而那段时间也只发生了一件事,王妃的生辰宴,淮庆王八成是提了他与郡主的亲事吧。

    父母之命,媒妁之言,皇家的亲事很难得吧。

    平日里总会冒出来拦她的人,现在也会这么郑重其事的约她出去,说不定是改变了心意吧。

    她就知道,把命运寄托在别人身上真是一件愚蠢的事,她以为信了他,就能躲开他,却不曾想,这信也有代价。

    钟明君是反悔了吧,也对啊。她和郡主没得比,又什么都给不了他。这男人除非是傻子,才想着和她度余生。

    一般人都会想着反悔吧。

    其实没关系的,她也不过是空欢喜了一场,或许也没那么欢喜。她是想着挣扎一下的,现在发现林世珺就是地狱的恶鬼,拽着她的脚踝,根本挣扎不脱。

    她没有多遗憾,只是有些想认命罢了。她略略的平复了一下心情,确定无论钟明君说什么,都笑着坦然接受。

    便按着信上说的,前往了相约的地方。

    齐静言拐来拐去越走越荒凉,她心上咯噔一下,这莫不是走出王府了吧?钟明君怎么约她到这么个偏僻的地方,难道……

    她想了想他前世的言行,端的是正人君子。想是谁会害她,他也一定不会。

    继续往前走了一会,她来到了一处荒凉的院子,看着墙上的蛛网像是荒废已久。她寻思着自己可能是走错了,准备打道回府。就见水井上的亭台下,站着一袭海棠红衣的男子,手里摇着扇子。

    钟明君?

    “怎么跑到这么个偏僻难寻的地方啊?害我好找。”

    那人回过头来,竟是钟明君平常带着身边的小厮‘侍书’,齐静言警惕的退后了半步:“你家主子呢?钟明君人在哪儿?”

    “齐小姐我家主子不会来的,我家主子说了他往后是要娶郡主的,有些话不当面说,也是为得给彼此留点体面。还请齐小姐自重,莫要纠缠。”

    齐静言失笑,她多多少收是有预感的,只是这个结果有些讽刺:“就这么几句话,也值得这般大费周章。你且回去告诉你家主子,他就放下大胆的娶,我齐静言只有祝福,没有旁的心思。至于之前应允的,全当作废。”

    齐静言转身潇洒走掉,突然被那男子,一下捂住了嘴,拖拉推搡的扯到了井边,一脚踢开了井上的盖子,就要将她推入井中。

    齐静言奋起反抗,就见‘侍书’扯着嗓子喊:“还不来帮忙,我弄不住她。”

    她便见四五个身强力壮的丫鬟冲上前来,将她强行推入了井中,她想着这若是摔下去,就是不死也残啊,她死死的把住井沿,怨毒的看向那小厮。

    “说!谁派你来的?钟明君决定不会要我的命的。”

    ‘侍书’笑道:“我家主子说了,像你这样死皮赖脸缠着他的人,他见多了。要不是和郡主的婚事定下来了,怕惹了王爷那边不高兴,他还想着跟你玩玩的。放心,不会要你的命,就是给你点教训,这井不深,里面也没水。”

    ‘侍书’笑着,一脚狠踩在她手背上,她痛的尖叫出声,但求生欲还是让她咬牙撑着。他见她仍旧不肯放手,又用力的左右碾了碾。

    她疼的松了手,慌乱之中拽住了一旁的绳子,就见转绳的线轴,骨碌骨碌的转着,身体快速的下坠着,然后绳子绷直,她的手撸着绳子继续往下滑,手心摩擦的剧痛无比,离井底还有一丈的地方,她抓不住那绳子,径直摔了下去。

    一声清脆响亮的声音,从井底传来。

    “不会摔死吧?”一直在旁观的安平郡主走上前来,紧张的问道。

    “怎么可能?也就是吓唬吓唬她了。”谢芳华在一旁云淡风轻的粉饰太平,其实心里巴不得齐静言死了才好。

    这样一来,一个行凶一个死了,她最大的竞争对手凉了,钟明君不是她的,还能是谁的。

    安平郡主第一次做这种事,心突突的:“怎么都没动静啊,要不扔下根火把,看看死了没?”

    “你们把水桶转上来,别让她顺着绳子爬上来。”

    齐静言四仰八叉的摔在井底,四周黑漆漆的,没有水但有些阴冷的地面也湿湿软软的,她强撑的身子想要坐起来,却疼的一动都不敢动,只是半翻了个身子。

    她手指摸到细细的五根奇怪的树枝,好像断了又好像连着,正巧上面扔下火把来,短暂的光亮将漆黑的井底照亮,她看见面对面的一具骷髅,那黑窟窿一样的眼眶凝视着她。

    “啊——有鬼啊!有鬼啊!”

    惊吓让她顾不得疼痛,从地上一下蹦了起来,去扯那吊在半空的桶。

    她这一句话,那井口围着看状况的人,也瞧见了火把下的白骨,尖叫的轰散开来。方才拉绳子的丫鬟更不知道跑了哪去,水桶一下子失去牵引的力量,绳轴子骨碌骨碌的倒转着。

    水桶“哐当”一声砸回了井底,将那白骨砸散了架,骨头渣子,贱的到处都是,吓得齐静言上蹿下跳一边尖叫,一边疯狂的拔拉着身上溅起的骨头渣。

    上面受惊的丫鬟们躲在一旁,只有谢芳华怨恨的看着井底的人,将地上的木盖拾起盖了上去。

    齐静言你可快去死吧。

    齐静言就看着那光线一点点的从视线中消散,任凭她怎么喊叫都阻止不了,井里漆黑一片,她贴着湿滑湿滑的井壁,赶忙踢开脚边脚边的白骨,大口的喘息着。

    安平郡主看到那一具白骨,也着实吓了一跳:“芳华我们要不把她吊上来吧,井里怪吓人的。”

    “现在放她出来不是不可以,就是事半功倍还会暴露我们。你放心,就是吓吓她,呆会儿我就差她丫鬟过来救她,这下她就只会怨恨着钟明君了。”

    安平郡主想了想,一咬牙:“好。”

    ‘侍书’脱下身上大红的衣衫,露出身上的短褐麻衣,搓着手问道:“二位贵人,小的这事都办妥了赏银什么时候给?”

    安平郡主拿出荷包将里面的银子倒给了他:“管住自己的嘴。”

    ‘侍书’弓腰哈背:“贵人们放心,小的知道什么当讲不当讲。”然后将衣裳还给那丫鬟,便揣着那十几两银子一溜烟的跑了。

    四下齐黑漆漆的一片,静言什么都看不见,明明是酷暑,她却感到沁人心脾寒意,正一点点的消退着她身上的温度。

    她双手发抖的,突然一把拿起地上的那个有些破旧的水桶,抱在胸前。

    “林世珺……林世珺……”

    一遍遍的念着他的名字,给自己壮胆。或许她潜意识里觉得,也只有这个男人才能,让她感受到一丝丝安全吧。

    她紧抱着水桶,眼泪无助的往下掉,她怕鬼,也怕黑。她感觉那个骷髅架就紧挨着她站在,她时不时要拿水桶,往身边的墙上砸,才能防止那个鬼靠近她。

    她不知哭了多久,等了多久,头上的那个盖子才打开了……无数的光线,一撒而下,晃得她眼睛生疼。

    她以为上面的人良心发现,要拉她上去了。

    就听那人说:“我找了点好东西陪你玩玩。”

    两条像绳子一样,还会扭动的东西,从天而降,她定睛一看,其中一条还吐着信子。

    是蛇!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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