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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周屹尧喊住方帅，“还有哪个项目没满？”

    “男子3000。”

    “行，帮我报上。”

    “卧槽，你这真是我的神。”方帅想亲周屹尧，却被无情拍开，“一边去，你不刷牙。”

    姜禾低头抿嘴笑。

    周屹尧把方帅赶走，注意到姜禾，眉心蹙了蹙，“你怎么不夸我呢？”

    “嗯？”姜禾眼里充满不解，“怎么了？”

    “没事。”周屹尧不知道姜禾是真没听懂还是故意装听不懂，耍着小脾气翻开单词书。

    姜禾看着他的模样想笑。

    “你也很厉害，男子3000大家都不敢报名。”姜禾坐直身子，向周屹尧身边凑了凑，闻到他身上清淡的洗衣液的味道，“比班长还要厉害。”

    周屹尧没有反应。

    姜禾知道他是装的，“心里美了就别憋着。”

    周屹尧嗤笑一声，口是心非，“谁美了，我才不稀罕你夸我呢。”

    姜禾歪了歪头，一脸无所谓的样子，“如果我再夸夸你，你还要不要听？”

    周屹尧抬手拨了拨自己的头发，笑了一声，脸颊上出现两个小笑弧，“要。”

    女子项目还没填满，方帅仍锲而不舍地求姑姑告奶奶地对班里的女生说好话。

    但是没有说动任何一个人。

    每次运动会，最苦的就是体委，一到这个时候就得当一次孙子。

    周屹尧想起姜禾小学发生的事情，问她，“想不想报名？”

    姜禾摇摇头，“不敢。”

    她说的是“不敢”，不是“不想”。

    小时候的阴影仍留在心里，久久挥之不去，这段不起眼的往事总是揪扯着她的心绪。

    周屹尧扯了扯唇，“别怕，你和我一起报名？”

    姜禾过不去心里的坎，“别了吧还是。”

    “相信自己？”周屹尧尊重姜禾的意愿，但还是想带着她迈出那一步。

    姜禾盯着眼前的单词，视线模糊起来，半晌她才抬起头，眼神很坚定，像是做好了某种决定。

    “好。”

    姜禾主动喊住方帅，“体委，女子还有哪些空的项目？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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