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(3/3)页 果不其然,监工一番发泄之后,便拖着徭役的尸体,走了出去,临走还不忘放下一句狠话:“再不老实,弄死你!” 却未曾注意,腰间的钥匙,已经是落到朱高煦的手中。 朱高煦从茅草中取出那死去徭役的朴刀,审视着监牢里的徭役。 徭役们内心一阵慌乱,这可是真敢杀人的主,于是纷纷将为数不多的粮食,递到朱高煦面前的布袋中。 朱高煦心满意足的将布袋绑起,剥开鸡蛋,在众人艳羡的目光下,一口吞了下去。 他清楚,这桥头乡距离西昌府有着十日脚程,而他伤势颇重,至少要十五日才能到达西昌府。 这一路上,想要躲避监工的追捕,就只能走山林,粮食便成了最为关键的一环。 …… 夜深。 朱高煦悄默默的用偷来的钥匙,打开牢门。 悄无声息的将两个喝的烂嘴的监工抹了脖子,端起酒盅猛地灌了一口,拿起吃剩下一半的烧鸡,下意识的咽了咽口水,还是塞进了背囊之中。 监牢之中,其他徭役不敢言语,因为他们清楚,就算逃出去,也根本逃不过监工的追捕,一旦被抓就是死路一条,而他们只是被征集来的民夫,只要工期完成,就会被允许回家。 只有一名面容粗犷,一身腱子肉的浑人,跟着朱高煦走出了监牢,从监工身上摸出两枚大钱,以及一些铜子,递给了朱高煦。 朱高煦看了眼浑人,将铜子塞进怀中,便趁着月色,离开了采石场。 直至天微微放亮,逃出了几十里地,朱高煦才算是松了口气,从背囊之中抓了一把粟米,掰开一只鸡腿,递给浑人:“逃走若是被抓可是死罪,你为何愿意离开?” “俺家三个兄弟,俺最小,大哥二哥都被征徭役,一个也没能回来,就算这次活了下来,又岂能次次幸免,俺看的出来,大人是干大事的人,只有跟着您,才能走的更远。” 浑人笑着挠了挠头。 虽说出生穷苦,但他却心智过人,从朱高煦刚到采石场,就被他注意上,言行举止,绝非寻常人。 …… 十日后。 林浩一行人,行至西昌府境内。 三千御林军在城外建营扎寨。 宋礼从马车上走下,却久久不见西昌知县前来迎接,脸上不禁隐隐挂着几分愠色。 他堂堂工部尚书,位于九卿之列,到这小小的西昌府,知县却不曾出城相迎。 第(3/3)页