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(2/3)页 她话没说完,胡善祥就抱着她大哭起来,“姐姐,是我小心眼了,你不用立誓,我自是信你。其实就是你嫁与皇太孙殿下,何尝不是一桩美事,妹妹我却因妒生患,带累着孩儿早夭,实在是对不起父王母妃、对不起殿下,也对不起你平日里的照看……” 胡尚宫也哭,话一出口再无收回的可能,可是她不如此说能行吗?先前的盘算全落了空,人争不过命,她只能认输。若是一开始就不起这念头,或许还能保住妹妹怀里的孩子,唯有保住妹妹的位份,自己一家老小才有长久的富贵,相较之下,自己的那点心思实在算不了什么。 只是可惜,上哪儿再去找皇太孙那样相貌堂堂又有天家富贵的夫婿? 难不成,真像袁天师所说,自己唯有嫁一个年长许多的夫君才能保得平安性命?想到袁天师灼灼的眼神,胡尚宫的眼泪不住滑下,她早知袁天师对自己有倾慕之心,甚至利用这点,让他将永乐帝择皇太孙妃的目光投向自己家里,舍弃了一早选定的孙清扬,但是要嫁给他,胡尚宫仍是不情不愿,老夫少妻相伴眠,凭什么凭什么,她就该有那样的命! 见她姐妹哭成一团,太子妃也忍不住用锦帕按了按湿润的眼角,“好了好了,这事说开了就好。也别惦记着那没福的孩子了,他既然呆不住,就不要妄想留在身边,过几天到佛寺,请大师为他多做几场法事超度,这种命里无缘的孩子,留在身边反倒罪孽深重。” 经此一事,胡善祥虽然百般调养,到底损了身子。为了积善行德求福,绵延子嗣,她平日里更是谨言慎行,言行挑不出半分过错,太子妃怜她贤惠,更是着力安抚一番,平日里待她神态更为和蔼,为了宽她的心,还亲自对朱瞻基表示,务必要先生个嫡子,这之前,嫔妾通房都要服避孕汤药,以免再出宁嫔这样的事情。 宁嫔在胡善祥坐满小月子不久时,求见于她。 她穿了件青绡丝披袄,鹅黄色的绡裙,头发整整齐齐地梳了个迎春髻,上面也没有别的饰品,只插了支莲花头的金簪,看上去文雅秀美,清清爽爽,倒把她那双桃花眼的媚气遮了不少,虽然挺着个大肚子,行动间还看不出太过笨重。 胡善祥看着她,想起自己那个没缘无福的孩子,神色不由有些黯然。 宁嫔恭恭敬敬地给胡善祥行了礼,半坐在小丫鬟端来的锦杌上,望着胡善祥笑道:“太孙妃可是在忙清明祭祖的事情?眼见您这些日子刚养了些肉起来,又清减下去,别说婢妾,就是皇太孙殿下看着,也会心疼担忧呢。” “还好吧!”胡善祥微微笑道,“左右这府中诸事都是有旧例可循的,又有母妃指点,我不过是照着章程行事就行,也不算太过劳累!” 宁嫔听了恭维道:“太孙妃您是聪慧之人,自然是举一反三,什么事情一看就懂,一点就透,不像婢妾,有心无力,只会做些个伺候人的事情,也没法帮您分忧。” 第(2/3)页