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(3/3)页 想起前些日子燕喜嬷嬷和他说,女子二十岁以后生养较好,太早损了身子不说,还和进鬼门关似的,九死一生。而那避子的汤药吃多了,多少会影响以后,造成容易滑胎。 要想平安无事,只有少行那周公礼。 想到这,朱瞻基无力地躺在孙清扬身边,只将手紧紧抱住她,头深深埋在她的颈窝里,用力嗅着她身上的芬芳,感受着她的呼吸。 孙清扬被他闻得痒痒,咯咯地笑着,用力推他,“快去洗了吧,一身汗气薰死人了。” 朱瞻基不说话,只将她又抱得紧了又紧,良久之后才轻轻放开转身去了净房。 因为没有让丫鬟婆子们在跟前侍候,孙清扬就跟了进去,试了试水温,“等一会你洗好了,唤我一声,我给你取衣服来。” 朱瞻基闷声问,“你几时和我一起洗呢?” 听到这样的话,孙清扬转身想瞪他一眼,却发现净房氤氲的水汽里,仰靠在木桶壁上的朱瞻基,微微闭着眼睛,如琢如磨的英俊侧脸在灯光里像是剪影一般,没有平日众人眼里的冷厉,也没有在她面前的温煦,倒多了一些说不清道不明的冷寂和黯然。 这样的神情,这样的朱瞻基,不是孙清扬所熟悉的,她的心像被什么扯了一下,没有回答,只默默立了片刻后才转身。 朱瞻基闭上眼睛,将自己埋在水里,他的清扬何时才能长大呢?何时,他们才能随心所欲的在一起欢好,不用顾忌其他人,也不用顾忌身体。 今天,是母妃朝她发难,明天呢,会不是轮到父亲?后天呢,会不会连皇爷爷也出手。 自己宠她爱她,能护的住她吗?夜夜软玉温香在怀,自己忍得了今天,能忍得了明天吗? 也许,少见她就一切都解决了。 想来想去,他在水里憋得肺都刺疼了,猛地窜出水面,呛地咳了好几声,方才大口大口喘气缓过劲来。 去而复返的孙清扬默默地站在木桶边看着他,把帕子盖在他的脸上,极轻柔地将他脸上的水渍擦干,又取了帕子细细将他头发绞干。 她不知道朱哥哥心里有什么事情,他不说,她就不问,能够告诉她的,他总是会讲。 朱瞻基感觉到了孙清扬的沉默,翘起唇角抱歉地笑道:“下午练剑时累了,这水一暖就让人困倦。你让丫鬟们进来侍候吧,我突然想起还有些事情没有处理。” 第(3/3)页