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(2/3)页 尽管心中疑惑不少,但太子妃却不能插话,太子虽有储君之位,但皇上向来不喜他与外臣勾连,或是在臣下面前立威,若是自己朝纪纲发难,恐会引起皇上疑心,只得一语不发,坐在一旁,等贤妃和纪纲两人说道。 吕婕妤在一旁嘟囔,“你说没有就没有?那我还说有呢,总不能以势欺人吧。” 贤妃听了,挑了挑眉头,“好,就依吕妹妹所言,我收过孙愚进奉的玉容膏,何人所说,有何证据?纪大人掌管锦衣卫,皇上也常赞你清明,想必所抓所判之人,都是罪有应得,没有含冤莫白之人吧?” 不负太子妃所想,贤妃果真如此发问。 纪纲叩首在那里,倒吸一口冷气:眼下情形,若是不说出一些事情,只怕不能善了,至于孙清扬,今天若不带走只怕以后更难,怎么也得拼力一试。 他把情况真假掺到一块说了,“因这孙清扬的父亲孙愚,原是罪臣解缙门生,解缙私觐东宫,年初皇上以‘无人臣礼’罪下诏狱,微臣查到孙愚与此事也颇有些关系,故而要先从他女儿身上着手,让他投鼠忌器,不敢妄动。” 听到纪纲说出这样惊人之事,贤妃和太子妃惊疑之下,越发觉得事情不简单。 太子妃开口,淡淡地说:“纪大人为国操劳,我们也该分点忧,纪大人放心,今个带了她回去,本宫就禁她外出,想她一个八岁的小姑娘,插了翅膀也飞不出东宫,也免得纪大人的诏狱里,关个小姑娘,叫人笑话。等纪大人查明了,该打该杀,本宫绝不拦着。” 见纪纲不吐口,贤妃目光微微一动,如同利剑出鞘般的锋芒掠过纪纲,声音冰寒刺骨:“国有国法,家有家规,既然有人都能借玉容膏一事构陷于我,无中生有,纪大人所说孙愚与那解缙勾连,也未必就是事实,想那解缙门生遍天下,若因此就抓了人,恐怕纪大人的诏狱都装不下。为一些捕风捉影的事情,随意扣人,纪大人,先前有这样的例子吗?抑或是我应该向皇上请教,这协理后宫到底有什么权利,纪大人都能不支会我们就将这后宫中的人随意带走,置皇上于何地?” 纪纲无奈,欠身施礼,小心回答:“微臣也是情非利己,实在是孙愚之妻,孙清扬之母乃唐门弟子,娘娘来中原日久,应该也听说过蜀中唐门的威名,若是不将她扣押,万一微臣所查确有实情,没有拿捏孙愚夫妇的把柄,有个闪失......” 顿了顿,感觉到他所说之事令众人气息滞缓,心知这消息犹如重锤一击,缓缓道:“微臣食君之禄,担君之忧,皇上对臣信任有加,臣对此感恩戴德,又那敢冒犯皇上、娘娘?实在是此事干系太大,臣明知不可为而为之,实在是情非得已,不敢不小心从事。若那孙愚真和解缙有勾连,只怕纵然是众位娘娘,恐怕也担待不起。娘娘可别因为好心害了自己。” 一番话不卑不亢,又隐隐透着威胁之意,显示出必须要将孙清扬带走的决心。 贤妃定定地看着纪纲,见他貌似恭敬,神色间却有睥睨之态,想是存着必得之心。 本来听到与江湖中人也有关连,贤妃已经有了退意,不欲再趟这混水,和太子妃交情好是一回事,沾上私觐东宫,即使深受今上宠爱己,恐怕也不能善了,毕竟嫔妃不得干预朝政,今上又最是多疑,但看到纪纲的神情,一向最是平和的她横下心来。 接过碧光递上的茶,贤妃轻抿了一口,平伏了自己的喜怒,盯着纪纲慢慢地说:“本宫今天就是要保下她,纵然将来她的父亲真是犯了罪,本宫也自会向皇上请罪,由皇上责罚,不劳纪大人担心。你只回答,今个这人,你放是不放?” 第(2/3)页