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(3/3)页 一个人的面容和声音竟然如此大相径庭,真让人费解啊! 看见孙清扬脸上露出的不是害怕、恐惧而是带些疑惑的表情,纪纲沉了沉脸,“我刚才说的,你没听懂?” 孙清扬配合地点点头,“大人所说的话,清扬都听明白了,但话里的意思,清扬却一句也没懂。” 吕婕妤在一旁听说权贤妃每年所用玉容膏竟然要花费上万两银子,妒恨的简直要疯了,听了孙清扬的回答,不耐烦地说:“纪大人和她啰嗦什么,既然你锦衣卫已经查实,拿她下狱就是,狠狠地打,看她招不招,也不用在这听她推三阻四,一味扮天真装无知。” 纪纲好脾气地看着吕婕妤笑了笑:“婕妤娘娘莫急,她不明白,我说与她明白就是。” 又转头对着孙清扬,一字一句,慢慢地讲:“我这意思就是说,你父亲犯有贪墨之罪,本官奉皇上旨意,典亲军掌诏狱,巡查缉捕,像他这样光是玉容膏就所费上万两白银的重案,自然要收进大狱。”像是怕孙清扬不明白其中厉害关系,又解释道:“太祖当年曾说,‘吏治之弊,莫过于贪墨。’这样的大罪,可是要墨面、纹身、刖足、剁指、断手、挑筋、阉割、枭首、凌迟甚至全族诛杀的。” 孙清扬听了却全无惧色,“大人也说要经查实,可见这件事是否属实还未可知,清扬相信父亲绝非贪赃枉法之徒,不知道大人从那里找来的证据,证人又何在?既然此事与贤妃娘娘有关,为何竟不见大人所说传送物品的内侍黄俨,也不见贤妃娘娘在场证实呢?难不成仅凭大人一面之辞就要定家父的罪吗?审案量刑不是在刑部大堂,却是在婕妤娘娘宫中,这样的审讯,清扬闻所未闻。” 一般的女孩子,听到这些应该早吓的魂飞魄散了吧,怎么她倒像对吏法很熟悉的样子? 纪纲当然不知道,孙清扬因为常听父亲向母亲说起永城县内的各种案例,所以对相关程序非常熟悉,像这样的空口白话,根本唬不住她。 纪纲听孙清扬言下之意竟然指责自己有私设公堂之嫌,恼羞成怒,“官员犯罪,亲属连坐,想来你也不知道。本官就说与你听,你父亲犯了这样的重罪,你就是罪官之女,轻则没入奴籍,重则诛杀三族,你那有资格在婕妤娘娘和本官面前置喙,今天本官还就不经审讯直接拿了你,你又能如何?” 本想给她一个措手不及,令她全无防备之际,因惧生恐,俯首认罪,而后再以子女举报其父贪墨,将孙愚一家拿下,现在看来,只能用强了。 闻听纪纲如此枉顾律法,以个人喜好定其生死,孙清扬只觉的喉间似哽了硬物,但要她硬生生地将要说之话咽回肚里,却也心有不甘,于是,她抬头看了看吕婕妤和纪纲,嘴角露出嘲讽之意,“大人的意思,您说什么就是什么,就算没有人证物证,也一样可以定家父的罪名喽?” 纪纲被孙清扬问的满脸通红,正要回答,吕婕妤却抢先说道:“打杀你一个九品小吏的女儿,那里需要什么人证物证,今个就让你看看我的手段......” 纪纲一扬眉,准备拦住吕婕妤再说这样授人以柄的话。 寿安宫的掌事姑姑挑帘而入:“启禀婕妤娘娘,贤妃娘娘,太子妃殿下来了。” 第(3/3)页