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(2/3)页 段润惊讶地张大嘴:“哇塞,阿凌,没想到你被父亲教育得这么成功,就算把家人全都忘记,都忘不掉仇人。” 乔麦隐隐感觉应该不是这个原因,可段润已经开始给她普及家族和聂初之间的仇恨。 “聂初是个活了不知多少年的老怪物。传说在很久很久以前,我们和他是同一族群,但聂渊的族群都形似猫,我们一族却向狗分化。都说非我族类,其心必异,聂初一族从那时起便开始了对我们的追杀。” 这个故事听起来有点超出乔麦的认知。她问:“聂初是活了很多年的老怪物,那我们这一族呢?能活多久?” 段润知无不尽:“五百年。每个自然死亡的人,都逃不过五百年的诅咒,据说,这也是聂初对我们下的诅咒。” “五百年已经很长了。”乔麦摇了摇头。 段润露出落寞的表情:“我也这么想。我今年已经两百岁了,见过太多人类朋友的死亡,也因此不敢去谈恋爱,怕我的恋人会比我先死。但是父亲不这么觉得,他认为,长生应该是所有族人的权力,聂初不该诅咒我们,所以我们要和他抗争到底。” 乔麦叹了口气,往后瘫在病床床头的靠枕上。 段润好奇地观察她的脸色,说:“阿凌,你失忆之后,真的变了好多,以前你和爸爸一样,都是苦大仇深的。” 接下来的几天,段恒依然没有出现,医生们围绕乔麦进行了全方位的检查,把所有先进设备都给用上了,却什么问题都查不出来。 尤轲忙完排兵布阵的事,前来兴师问罪:“你们怎么回事,还号称是北陆地区最好的医院呢,一点眉目都没有!” 院长被大骂了一顿,却还是一句抱怨都不敢说,看起来是已经习惯了段家的高压统治。乔麦劝了两句,尤轲“哼”了一声,放过了院长,走到她的病床前:“少主,我这就派人潜入北都市,把他们最好的医生抓过来。” 乔麦刚想说大可不必,门口却有一个威严甚重的中年男子忽然走进来,斥责道:“尤轲,你心里还有段家军么?说这话,也不怕兄弟们寒心。” 段润立刻站起身来,弯腰低头道:“父亲。” 段恒的目光如电般探向乔麦:“阿凌,看来你果真失忆了,连神情都变得蠢笨起来。” 这话乔麦可就不爱听了,她纳闷儿道:“哪里笨了?” 段润和尤轲都大惊失色。 段润低声道:“阿凌,快给父亲道歉!” 乔麦迷茫地说:“对、对不起?” 段恒冷笑一声,两三步走到病床前,捉住乔麦的后颈,直接把她拎了起来。 段润急忙求情:“父亲,阿凌他不是故意的,他只是脑子被打坏了,请您原谅他!” “我给他的教育,是刻在骨子里的东西。他要是忘记,只能说是太没骨气。”段恒轻而易举地越过试图阻拦的尤轲,提着乔麦走出病房。 “我看你也不用治病了,段凌,还是用身体去记忆我教给你的东西吧。” 乔麦一路上几乎是被拖到了车上,但这副身体似乎早习惯了这样的对待,竟不觉得很痛。 第(2/3)页