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(2/3)页 桶冈四面青壁万仞,四下皆是悬崖峭壁,顶上却很开阔,方圆百里,粮食可以自足。 共有六处入口,但是其中五处都是险要之地,唯有一处在湖广境内的通道还算平坦,但却需绕半个月的山路,才能抵达。 倘若,谢志珊见官兵绕上山路,那必然是要设下重重埋伏,官兵怕是未战先损失大半了。 而那五处入口,土匪借地势之优,但凡上头准备些重物往下滚儿,那下面的官兵便几乎没有胜算。 就算稷澂下令强行进攻,用人命去垫,那也只能是惨胜,而且土匪们完全有机会潜逃,待官兵们撤退,再从新聚会匪巢,仍旧可以死灰复燃。 这也是官兵久久不能平息谢志珊的原因所在。 然而,稷澂是一般人嘛? 显然,不是…… 首先,他亲笔写下一封招降信,给山上藏匿起来的几大匪首。 有利益,便会有争端,何况是生性贪婪的土匪? 用离间计的同时,稷澂令官军在距离匪巢三十里之处扎营,深垒高筑,让土匪误以为他们这是要长期驻扎,并不准备即刻攻打,从而降低警惕性。 顺便,他再帮着几个匪首,宣传一下某些匪首要弃了谢志珊投降的心思。 沙盘之上,插着各色的小旗。 夏藕穿了一身素锦暗云纹宽袖对襟长裙,灵蛇髻下垂了几缕发丝于肩膀上,衬着洁白无暇的面容,哪怕不施粉黛仍旧美得不可方物。 她心知到了重要关头,不敢给提督的大人添乱。 这些日子提督大就人算忙得脚不沾地,都会安排汤掌勺,给她准备一日三餐,外加下午茶与夜宵,还有各种小零嘴。 是以,她一定要吃的盆干碗净,才不算辜负了这份心意。 她捧着燕窝,扒在沙盘的边儿,一面吃着,一面凝着战局。 沙盘之上,谢志珊占领横水、左溪、桶冈。 池仲容占领浰头。 他们各自称王,与大庾的陈曰能、乐昌的高快马、郴州的龚福全、南靖的詹师富、龙南的黄秀魁等人,遥相呼应,时不时的就要攻占、劫掠各处府县。 别看都是莽汉,但人家手下那叫一个兵强马壮。 且将近有十万人之多,可谓之十分剽悍。 如此,又怎会仅仅只夺取钱财? 野心膨胀后,谢志珊自称“征南王”,龚福全自称“延溪王”,池仲容给自己封了个“金龙霸王”。 接下来,就是为非作歹了。 像是南安、南康、信丰、龙南、安远、乐昌、桂阳等地城池,屡屡被山贼围攻。 还有那些知县什么的官宦们,有的战死,而有的则沦为俘虏。 至于,后宅那些细皮嫩肉的官眷们,就更惨了。 貌美如的娇客们,接连沦为匪妾。 第(2/3)页