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(2/3)页 这一声感谢,带着前所未有的郑重。 “于家交到你手上,二叔放心!“ 这句话从他口中说出,意义非凡。 这意味着二房从此将全力支持于锋继承家主之位。 “二叔,一家人不说两家话。“ 于锋握住二叔的手,语气诚恳: “带着这些人的头回去给小威看看。告诉他,于家的儿郎,就算跌倒了,也要堂堂正正地站起来! 敢把主意打到我于家人身上,那就要付出血的代价!“ “好!好!“ 于放连说两个好字,眼中重新燃起光芒。 他猛地转身,对着手下厉声喝道: “把这些杂碎的头都给我剁下来!带回去给小威当球踢!“ 手下们立即动手,刀光闪动间,一颗颗头颅被利落斩下。 于放看都不看满地狼藉,翻身上了一辆重型机车。 “这里交给你了,小锋。“ 他最后深深看了于锋一眼,随即发动机车,带着一队人马扬长而去。 机车轰鸣声中,载着那二十八颗血淋淋的头颅,消失在荒野尽头。 于锋目送他们远去,直到机车扬起的尘土彻底消散,这才缓缓收回目光。 他环视满地无头尸体,唇角勾起一抹若有若无的弧度。 这场戏,唱得漂亮。 既解决了二房的麻烦,又赢得了二叔的支持。 于锋独立于血色矿场,夜风卷着腥气拂过他的衣角。 环视满地狼藉,他唇角微扬,心中畅快,却又不禁泛起一丝寒意.... 对谭行那家伙的忌惮,此刻达到了顶点。 "整整二十八名先天,说送命就送命…这混蛋,怕不是血神亲儿子吧?" 他低声自语,眉头微蹙。 血神教、破灭教廷、弥撒教、蚀骨教派…这些如毒瘤般寄生在联邦境内的邪教组织,他再熟悉不过。 教首、圣子、长老、执事、司祭、信徒…等级森严,规矩残酷。 可谭行呢? 不仅混进去了,居然还一路爬到了圣子之位,还他妈成了二把手! 这是什么概念! 如果血神教倾巢而出,即便强如他们于家,也要耗费一番代价! "这他妈…到底是怎么做到的?" 饶是于锋见多识广,此刻也不由得叹为观止。 他甚至…有点羡慕。 若能像谭行那样,甩开家族的重担,潜入邪教,扛着大双戟招摇过市,想砍谁就砍谁,看谁不顺眼就掀桌子… 那该是何等快意! 他于锋,玄武重工的继承人,迫于责任,他从小到大对于自己的每一步都被规划得明明白白。 而谭行呢? 那混蛋居然能在邪教里混得风生水起,如鱼得水,简直像回娘家一样自在! "妈的…" 于锋忍不住低骂一声,眼底却闪过一丝连自己都未曾察觉的向往。 他也想进去玩玩啊! 可惜… 他是于锋。 是于家嫡子,是玄武重工未来的掌舵人。 有些事,注定只能想想。 这些疯狂的念头,注定只能压在心底。 他深吸一口气,强迫自己恢复平日里的冷静自持。 若是让谭行听见于大少这番"无病呻吟",怕是要当场跪下来求着换一换—— "于大少!您要是想过我这种刀口舔血的日子,我他妈求之不得啊!" "您来当这个天天被追着砍的圣子,我去享受您的天鹅绒大床,还有那些美婢服侍,怎么样?" "实话告诉您,我谭行十六岁了连女孩子的手都没摸过!天天不是砍人就是被人追着砍!" "我做梦都想过您那种日子.....有钱,有权,还有拳!" 于锋最后看了眼这片杀戮之地,转身离去。 两个世界的人,各自羡慕着对方的生活。 却不知,对方的光鲜之下,藏着多少不为人知的艰辛。 北疆市第一人民医院,顶层VIP病房。 于威瘫在病床上,目光死死盯着悬挂的电视屏幕。 屏幕上正在重播北疆大比的精彩集锦....慕容玄,张玄真,卓胜...... 这些原本该有他一席之地的舞台,如今却成了最刺眼的嘲讽。 "呃啊!" 他猛地挥动尚能活动的左臂,将床头的水杯扫落在地。 玻璃碎裂的声音在寂静的病房里格外刺耳。 "小威,你别这样......" 一个容貌艳丽的妇人急忙上前,手里还端着热气腾腾的粥: "妈求你了,吃一口吧。你爸已经带人去给你报仇了,你......你要振作啊!" 于威缓缓转过头,眼神阴鸷得可怕。 眼前这个自称是他"母亲"的女人,正是他此生最大的耻辱。 整个北疆谁不知道,他于威不过是个娼妓意外怀上的野种,靠着于家的施舍才勉强被认回。 那些表面恭敬喊他"于少"的人,背地里哪个不是嗤笑着议论.... "一个妓女生的杂种,也配和于锋大少相提并论?" 想到这里,于威突然咧开嘴,露出一个扭曲的笑容: "报仇?就凭那个连男人都算不上的废物?他连自己的命根子都保不住,还能替我报仇?" 妇人的脸色瞬间惨白,手中的粥碗微微发颤: "小威,你怎么能这么说你父亲......" "闭嘴!" 于威猛地打断她,眼中迸发出骇人的恨意; "要不是你不知廉耻地爬上他的床,我会生来就背负这样的耻辱吗?!我会被人指着脊梁骨骂野种吗?!" 他剧烈地喘息着,因为激动而牵动伤口,额角渗出细密的冷汗。 "你们都给我滚!滚出去!" 妇人被他狰狞的表情吓得后退两步,粥碗"啪"地摔碎在地。 她捂着嘴,眼泪无声地滑落,最终踉跄着逃出了病房。 于威独自躺在病床上,望着天花板无声地笑了。 笑着笑着,眼泪却不受控制地涌出。 他不甘心。 凭什么那些天之骄子就能光芒万丈? 凭什么于锋生来就是正统继承人? 凭什么他就要承受这样的命运? 就在此时,病房门被猛地推开,沉重的声响打断了于威的自怜自哀。 于放大步走了进来,身后跟着脸色苍白的穆青,以及三名身着黑衣、神情肃穆的手下。 每名手下都捧着一个硕大的、深色的包袱,布料已被暗红色的液体浸透,浓重得令人作呕的血腥味瞬间充斥了整个病房,甚至盖过了消毒水的气味。 于放脸上带着一种混合着悲痛与快意的神色,他走到床前,声音嘶哑却带着一股宣泄般的激动: “小威!你看!爸给你报仇了!” 他猛地一挥手,一名手下应声上前,将手中的包袱重重放在地上,解开系带——里面赫然是几颗面容扭曲、死不瞑目的头颅! 暗红色的血污沾满了他们的头发和脸颊,那凝固的惊恐表情在病房冷白的灯光下显得格外狰狞。 “血神教的杂碎!一共二十八个先天境!爸把他们的头都带回来了!给你出气了!” 于放喘着粗气,双眼布满血丝,紧紧盯着儿子,期待能从儿子脸上看到一丝慰藉或释然。 然而,于威只是冷冷地瞥了一眼那可怕的血腥证物,随即从鼻腔里发出一声极其不屑、充满嘲讽的嗤笑。 “呵……” 这声轻笑如同冰锥,瞬间刺穿了于放激动的情绪。 紧接着,于威猛地抬起头,用尽全身力气嘶吼出来,声音因极度愤怒而扭曲变形: “滚!老废物!血神教?” 他双目圆睁,死死盯住于放,眼神锐利得像要将他剥皮拆骨: “血神教怎么会知道我身上有金刚菩提?!啊?!你告诉我!这他妈是绝对的机密!” 他激动得浑身发抖,一字一顿地厉声质问: “知情的人,除了我们三个,就只有老爷子!还有于锋父子! 第(2/3)页