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(2/3)页 两只手腕都被挑断了筋脉。 即便已经在车上做了临时包扎处理,还是有大片大片的血迹渗出来。 医生大喊,“快快快,一大一小,父子俩,一个高烧休克,怀疑脑膜炎,另一个自杀未遂,失血过多,快!送手术室,快啊!” 场面混乱一团。 鱼澡浑身僵硬的,仿佛已经感觉不到骨头断裂,伤口再次撕裂的剧痛! 撑在地上的双手,深深扣进肮脏的泥土里。 指甲劈开,十指连心! “嘻嘻嘻,视频结束了呢。” “不过我那么爱我的好姐姐,那就给你剧透一下好了。” “一一大病一场,昏迷了半个月,再清醒的时候,对于你的记忆全无,只认得我这个妈妈。” “至于时雍,他重度抑郁,可有我这三年陪伴,他的病好了很多。” “还说要感激我一辈子,爱我一辈子呢~” 荧幕上一个切影。 再有画面时,是在某个别墅的休息室。 男人和半身赤裸的女人纠缠在一起。 他情到浓时,磁沉嗓音在呢喃自语,“别离开我,算我求你,别离开我……” 再次亲眼看到傅时雍对鱼跃的爱。 鱼澡原以为,都三年了,而且是自己选择了这一条路。 她该习惯,该免疫,甚至该去祝福他和一一都能有一个更好的未来。 但为什么? 为什么心还是那么痛?那么不甘? “呜呜呜,妈妈……” 悬崖上,傅一一病歪歪的声音传来。 被鱼跃摁压着,跪在地上的鱼澡猛得要起来。 可一条腿断了,对方稍微用一点力气,就让她像一条无能为力的咸鱼,趴在地上。 “姐姐,你看看你,穷酸落魄,一无所有。” “还是个天生的扫把星,时雍和一一都被你害成什么样子了,嗯?” “哎!如果我是你,干脆一死了之算了。” “只要你死了,他们父子俩才算真正意义上的解脱,不是吗?”死…… 三年前,在新加坡,她就该死在那片海里,永远消失。 “姐姐,去死吧,等你死了,时雍和一一都会很幸福,很开心的。” 鱼跃的声音变得空洞。 鱼澡像一只空心布娃娃,摇摇晃晃,从地上爬起来,走向陡峭悬崖。 脑子里。 是刚刚开始学习说话的一一。 傅时雍指着爸爸两个字,一遍遍教,“爸爸!儿子,我和你妈妈打赌呢,你可不能让爸爸输的太惨。” 倒是连站都站不稳的小家伙,一把甩掉写着“爸爸”的纸片,再深一脚浅一脚跑去妈妈身边。 奶奶的,含糊不清的第一句话。 “妈妈,爱~” 噗! 第(2/3)页