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(2/3)页 诸王凑上前,看到手谕末尾那方鲜红的玉玺印,都不由得吸了口气。 秦王朱樉性子急,忍不住问道:“那护卫和权柄呢?总不能让我们带着几百人去新洲吧?” 朱雄英早有准备,耐心道:“二王叔放心,每位王叔前往新洲,朝廷先拨给护卫三千人,配备‘轰天炮’十门、鸟铳五百支。 若拓疆有功,护卫可增至两万,与边疆的塞王同等规格。 封地内的官吏任免、军屯调度,全由王叔们做主,不必受六部掣肘。 内地藩王‘食禄而不治事’,连任免个县令都要奏请朝廷,可新洲的镇守王,便是一疆之主,比内地的布政使还有权!” 这话让诸王彻底坐不住了。 晋王朱棡搓了搓手,眼神里满是意动,却还是有些顾虑:“那出海的风险呢?就算船再大,也怕风暴。还有新洲的土著,真能安分守己?” 朱雄英指向殿外,自信道:“关于出海风险,侄儿已命工部造了二十艘‘巨洋船’。 这船比郑和的宝船还大三成,船底用铜皮包裹,能防礁石撞击,船身有三层甲板,就算一层进水,另外两层也能支撑。 船上还装了工部新造的‘测风仪’,能提前察觉风暴。 每船配医官三名、药材百种,专门防治海上的疫病。 郑和亲率水师护航,沿途还有七个补给港,每到一处都能补充淡水和粮食,绝无翻船之虞。” 即便如此,诸王你看我、我看你,眼底虽有几分意动,却没一人先开口应下。 代王朱桂往几案上啐了口唾沫,粗声道:“就算有父皇手谕,那新洲也是万里之外的蛮荒地! 咱们在封地养尊处优惯了,去那儿喝海风、防土著,万一染了瘴气丢了性命,再多收成有什么用?” 他说着摸了摸腰间的玉坠,那是去年江南盐商进贡的暖玉,在封地时日日揣着,哪舍得去新洲遭罪。 齐王朱榑立刻点头附和,手指无意识摩挲着袖口的金线纹样:“十三哥说得对! 我青州府里,上月刚添了个戏班,唱的《长生殿》比宫里的还地道。 再说府里的姬妾,哪个不是娇养着的? 去新洲连丝绸都未必能常穿,何苦来哉!” 第(2/3)页